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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觉得没用？那你觉得什么有用？就像你刚才说的力道体能反应意识？”

    “难道不重要吗？”文雅反问。

    “重要，这些都很重要。拳谱上有这么一段话:学拳先学步，看拳先看步。步为一身之根基和运动之枢纽。步不稳则拳乱，步不快而拳慢，步不合则拳散。”白起引用了一段拳谱上的话，随沉腰坠马，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能让我动一动就算你赢了。”

    文雅此时再看白起，却像看一座山。“动一动？”文雅面对着白起心里涌起一种无力感。

    白起看她的样子便笑道:“现在告诉我，你要不要扎马步？”

    “扎。”文雅干脆的应了一句，然后就扎起了马步。白起起身，在她前后转了一圈，吐了声口哨笑道:“有模有样，以后每天有时间就扎马步吧，对你没有坏处。嗯，这小屁股挺翘的。哈哈哈……”

    文雅脸红了红，这家伙，不放过一点调戏自己的机会。

    “好久没打拳了，既然有场地，活动下筋骨。”白起上了擂台，在擂台上走了两步，摇摇头，又下了擂台，找了块空间较大的空地。

    文雅心中一动，他要打拳？想了想，悄悄的摸出了手机。

    白起没理会文雅的举动，沉稳站定，双目缓缓闭上。“呼”，当白起闭上眼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气势以白起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文雅和他之间的距离并不近，依然被这种气势所震慑，心里莫名多了一种敬畏。随后看到白起气势一放之后，他突然矮了几分。细细一看，才发现他的双脚生生陷入到水泥地面之中。白起似乎并不知道，此时他闭着眼，开始练拳。

    “怎么可能……”文雅惊呼一声，这也太牛逼了吧，这训练馆就因为需求直接用的水泥地板，可不是地板砖什么的。这难道是豆腐渣工程？

    “我学的是形意拳，形意拳要求“六合”，即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拳法简洁扑实，一屈一伸，节奏鲜明。身法、步法紧密相合，动作严密紧凑。头、肩、肘、手、胯、膝、脚七法并用，处处可发。身随意动，刚而不僵，柔而不软。”

    白起边讲边打，并没有刻意使出多少力。只是拳打脚踢之中劲风四射，在空中炸得啪啪作响，步子迈动间留下一串串脚印。一遍两遍三遍，白起只觉经脉畅通，浑身上下舒坦无比。可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抹阴郁，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内心世界和身躯仿佛仿佛是两不同的世界。思索间白日老人那句话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收不如放，不放又如何收？白起心头一动，这些年一直收着力，已成为了一种习惯，即便是现在，打拳之间还是没完全放开。加上形意拳刚柔并济，出手之间力藏三分。或许应该放开来试试。想到此，白起放手施为。拳势一变，不再讲究拳法变化，只为一舒自身之力。

    一拳一脚，倾力而为。步子踏动之间，劲风四射，地面炸开了一道道裂痕，随后身形突然加快，所到之处飞沙走石。碎石被劲风卷起，似暗器一般朝四面八方射去。击打在各种训练器械上，叮叮当当声中，或是碎石粉碎，又或是器械受损。强大的力道让一旁的文雅面色大变。这时哪还顾得上扎马步。四处躲避着碎石，只是手中的手机依然对着白起。她兴奋极了，高手，绝世高手。这一刻，白起对她做的一切被抛到九宵云外。

    白起打得兴起，碰到各类器械，都当作练手的目标。一拳一脚，木梢纷飞，钢铁变形。一些小物件又被气浪卷着在空中飞舞。此刻，白起就是一道龙卷风。所到之处除了破坏还是破坏。

    “痛快，痛快！哈哈哈哈……”白起大笑，心头畅快已极，果然是收不如放，不放何以知其势，何以知其威。你不知道一件物品有多大，却准备了一个袋子想要装起来。先不说装不装得下，哪怕装下了，时间一久，袋子总是免不了要被撑破。

    随着白起的脚步移动间，拳势蔓延，一架又一架的训练器械在白起拳脚之下报废。可是文雅又怎么会关心这个问题。长眼了，超人啊。不知过了多久。白起的拳势开始慢慢减弱，直到白起拳法打完之时，漫天气势齐收。训练馆一片狼藉，地面坑坑洼洼。白起气定神闲站立当场，四处看了看自己造成的局面，对着文雅歉意一笑:“好像有了些麻烦。”白起真的觉得很抱歉，他也不曾料到会造成这种局面。

    “喂……”白起走近，朝她挥挥手，不动。

    “超人，超人。”文雅举着手机念叨着，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无法回过神来。忽然，手机腾空而起，文雅终于回神，再一看，却是白起拿走了手机。

    “你干什么？”文雅怒了。

    白起看了看还处于录像状态的手机，转向文雅，随意的道:“你说要是这视频流出去，我会不会被当成小白鼠一样被抓去研究？为了避免被人研究，我得把这个毁了。”

    “不行，你还给我。”文雅大急，毁手机？这怎么行。不是手机多贵重，而是那视频她舍不得。上去就抢。

    白起伸出一只手，任凭文雅左突右突，这只手永远拦在她前面，好不容易要突破封锁了，这手就会化身邪恶，朝她一些部位摸去，逼得她不得不退。文雅委屈极了，生来就是天之娇女，二十多年谁不对自己以礼相待，偏偏碰上白起这个流氓。

    “不毁也行，做个交易吧！”白起说了一句，他也只是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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