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请”。冯渊容他们进去,复又到前坡,趴着往内瞧看。见此人身长八尺,银灰六瓣壮帽,银灰箭绸袍,丝鸾带、薄底靴子,肋下佩刀,白缎子大氅,上绣三蓝色的团花,面若银盆,剑眉圆目,直鼻菱角口,微长髭须,见了贾士正对施一礼。 高解微微一怔,贾士正在旁说:“二位不认识么?这可不是外人,这就是八宝空青山的寨主,外号人称玉面判官,姓周名凯。”又说:“这位是土龙坡的寨主,外号人称飞毛腿,姓高名解,与周四哥、周五哥莫逆这交。”二人一听,对施一礼,说了些久仰客套,谦让半天,然后落座。 叫家人重新另添一份杯箸。贾士正问:“三哥意欲何往?”玉面判官周凯说:“我从姚家寨来,皆因团城子东方亮大哥请王兴祖镇擂,他不愿意去,团城子连催了三封书信,姚大哥打发我赶下来了,如若他没有去,我追到家中,把他请出来。人家那里实指着他镇擂,别误了人家的事。他要在团城子,我就不往他家中去了。”贾士正说:“就为这事情,你明天再走罢。”随喝着酒。 周凯说:“高大哥,因何走到此处来了!”高解一声长叹,说:“我们实在的是时运不好!”遂将晏寨主丢琵琶峪,周瑞丢桃花沟的话细说了一遍。 又说:“你们四弟,大概还许没有命了。”又把美珍楼三个人失散的话也说了一遍。 王面判官周凯站起身来,跺脚一喊,说:“就是这么一个老西儿,就会害得你们三个人这般光景!”高解说:“你可不知道,这个山西人多大本事哪!”周凯说:“多大本事?他还能项长三头肩生六臂不成?”高解说:“这个人能耐太大了。他会装死,他会装打呼,会装往西北追人,在东南等着。他那口刀不管什么兵器,碰上就折。一身暗器,所有的暗器是无一不会。再说他那暗器,也透各别,手中托着一枝镖,嘴内一咕哝,那一枝镖,能打死三个人,那枝镖不去,仍然还在手内托着。他那口大环刀更利害了,削兵器不要紧,他把刀往外一甩,就出来一道白光,人离着半里地,脑袋就掉下来了。”他一夸奖徐良不要紧,把贾士正、周凯颜色都改变了,周凯说:“此人必是有妖术邪法?”高解说:“妖术邪法大概也有点,它日见着他,须多留些神方好。”他这里替徐良说话,气得冯渊浑身的乱抖,心中暗说:“这个醋糟,真走时运,我冯渊背地里,就没有人说些大话。我净在这里趴着有什么意思,趁他们喝着酒,我先到后面把那个妇人救了再说。”正要打算往后去,不料两条腿被人揪住了,扭项回头一瞧,暗暗心中欢喜。 原来是徐良把他双腿揪住。你问山西雁从何至的?皆因是冯渊拿了三封书信,由公馆起身,徐良总看他不能办这样大事,随着就把自己的东西拾掇了,带些散碎银两要走。 蒋爷问:“你上哪里去?”徐良说:“我告告便。”就打这一告便,追下冯渊来了。 一路之上,总不离左右,直到刘家团,他在对面影壁后头蹲着。他一听冯渊这说话就不对,只暗暗骂臭豆腐不会说,说不留下书信使得,你到底告诉人家来历呀。 看这个意思,先生准是在家内,他就先奔贾家屯找店来了。他住的也是双盛店,外院两间房。 冯渊进来,他也看见了,他先吃完了饭,到西院瞧瞧去,刚进院中,见冯渊往那院一蹿,他也跟过来了,冯渊在屋内说话,他全听见了,他先过来,顺手把冯渊夜行衣靠拿着走了。 等到二更之半,他也在那里去了,看见冯渊跑到后边,他把屋中话也都听见了,一转身从后面蹿到西房,到前坡把冯渊双腿一揪,自己往起一站。 冯渊又不敢叫喊,又怕他往下一扔,徐良果然是往下一抖,冯渊就从房上摔下来了,说醋糟你害苦我了。 他虽然是一身功夫,自己要蹿下房来,一点声音皆无,这是被人摔将下来,可是噗咚一声,赶紧的站起身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