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啊?众人见状心中正松一口气,忽见那铜人雕刻出来的面孔微微变化,露出诡笑,密封的口唇硬生生张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王施主小心!这很可能与危月序列有关!”白马寺的小圣僧开口提醒,一身灰色僧袍,赤足踏地,手中还握着一根黄金铸造的禅杖。 早些年间,斗酒狂僧就是自白马寺还俗出去的,后面将不动明王身改创成了降三世明王身,自有一桩因果。 “这是危月序列的造物·借道阴兵,触之会被污染,寄宿有执念。”项稷也适时出言提醒,卖了个人情,一是与东海王氏结个善缘;二是借东海公子之手多试探一番,辨别更多阴兵的手段。 闻听此言,小圣僧也有些意外的看来,连他都不能确定铜人身份,这追风捕头又是怎么知晓的? 难不成是哪个隐世势力的传人? 寒江剑与血头陀也颇为意外,忍不住多看了项稷两眼,他还有这样的手段? “好,多谢追风捕头告知。”东海王氏传人记住了项稷的话语,枪尖一抽,足下劲力喷薄化浪潮跌宕,逆推着整个身子如风后掠,飞飘三丈远;却不料,那铜人并未喷出毒水,只是体内哗哗有声,仿佛水流晃荡,中枪之处却是空洞洞的,竟无鲜血流出,忽见一串黑水自其张开的口中缓缓泄出,转眼流了一地,那铜人身子就似被抽干的皮囊,慢慢塌陷下去。 众人被这异象弄至愣神,哪里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 下一刻,只见那滩黑水猛冲而过,像是有生命一般直奔东海王氏传人而去,像是要冲入他的体内,占据人身。 “果然如他所言,这水有古怪,要污染我,执念要夺舍?” 王氏传人枪法虽强,却只能刺杀有形之物,面对这无形之水,也一阵头大,只能一退再退,猛然纵起,然后一个筋斗跃上了壁檐,双袖凌风,形如一只展翅苍鹰,硬生生将自己嵌入了屋顶上。 哗啦!见到人身远遁,那滩流水却无法飞起,只能在原地旋转了一阵,便另寻了个目标,奔着最近的虎老二而去。 “老二快走!”虎老大惊呼,生怕今日他们盘山三虎全部交代在这里。 “我若要死,也该拖上你!”虎老二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竟是调转朝着项稷方向而来,要借刀杀人。 小圣僧意外,却也没有动作,倚在房梁上的东海公子眉头一皱,承了恩情自然要还,直接抖手打出一团湛蓝气劲落地,阻在了黑水前方,争取到了喘息之机。 “愚蠢。”项稷抓住机会,脚步连迈,须臾间逼到了虎老二面前,抬手一抓,鹰爪功顺势而下,五指屈起张开,如铁钩般撕空而过,直接揪在了他肩膀上,筋骨发力一震,就破掉了其浑身力道。 在其惊惧的目光中,他随手一扔,便将这家伙又丢回了一滩黑水内。 水洼一卷,当场将虎老二淹没其中,忽听啵的一声,虎老二骨骼断裂,身子如充了气一般膨胀起来,顷刻之间,宽大衣袍已被撑满。 “不!”他不断挣扎,眼睛里满是血丝,发出了最后一声嘶吼,便如鼓足了气的皮球被戳通,爆裂开来,血雨四溅,铺天盖地。 啊!虎老大一声惨叫,离得较近,被血水射中,浑身上下如中无形箭矢,布满细密血洞,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可诡异的是,那撑爆虎老二的黑水也扑了上去,自他七窍灌注入体,将整个人都撑大了,上半身鼓胀而下半身收缩着噗通一声掉入了涿江内,生死未卜。 “若是那黑水真是怨念附体,与危月序列有关,这家伙说不得会被夺舍,朋友,你既是涿县捕头,最好事后还是通缉一番,以免生乱。 俗世中的怨气不散,顶多是束缚于一地,但强者的执念附体,可就为祸一方了。” 见状,那出身蜀山剑派的寒江剑提醒了一声,到底还是正道弟子,心有责任。 “多谢,此事了却我便告知县令。”项稷神色一凝,神魔武学都传承世间,妖兽横行大荒,鬼怪冤魂自然也算不得稀奇。 只是这虎老大与他有仇,又有怨气附体,也是个麻烦。 “阿弥陀佛,这座佛像,身躯每一部分都对应着一门武功,皆是斗酒狂僧所创,其中的三世明王咒,正是小僧要收回白马寺的,还望诸位不要抢夺,剩下的法器、手臂与双腿也皆是一门武学,便看各位的缘法了。” 白马寺的小圣僧口宣佛号,也不隐瞒,坦坦荡荡道出了此地隐秘。 出家人不打妄语,何况他修行的乃是一流武学·‘菩提证法神功’,讲究的便是知行合一,不违逆真实与真心,话语自然可信。 跟着,他便踏空而起,直奔那三面头颅而去,要将之带回白马寺。 这一动,所有人就都争抢起来,相信是一回事,但愿不愿意给就是另一回事。 普天之下,谁不想要机缘? 只是,不知何时,另外三个铜人也不见踪影,离开了庙宇。 “可惜,斗酒狂僧残留执念一分为三,寄居在了三个铜人体内,这下子出世入十三州,也不知晓会引起怎样的祸患,危月序列可不是什么良善神通啊。” 争夺正烈,变故忽生,又是一道身影跃入庙宇中,堪堪入场。 一袭红裙如纱,手中竹幡驻地,朱唇柳眉,肤如凝脂,肌如白玉,只是一双眼眸却是无神,被黑纱遮掩,望不见红尘万丈。 是她? 项稷心中一动,居然是当初以梅花易数算卦的那红裙女子,竟然也掺和了进来! 难道当初她提醒此地有机缘,就是为了布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