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蓝剑浮戈-《英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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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过他为了报恩离开自己的国家,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他去了哪里?”苍仑帕斯问。
“是的,我知道。”奇维罗回忆,“三十多年前的一天黄昏,在六轮海众国之南的绝望大海附近突现惊世异象。”
“绝望大海海岸有深入云霄的天脉阻隔,按照常理来说任何人也不得出入,但那一日,却有成百上千的巨龙从绝望大海中越过天脉灵力的制约飞腾而出。当是时,群龙翩舞,天空黯淡,六轮海众国的所有国家无不进入紧张状态,准备背水一战,因为在此之前,人类大陆没有龙族,那翩舞的巨龙只有在魔域的加塞罗与西索斯才有分布,生活在绝望大海海岸边众国的人们将他们当成了魔域魔王派来的巨龙,甚至还通告人类大陆的各个国家预示劫难将至。”
“但当六轮海众国的军队集结后,才发现那些巨龙没有任何恶意,它们的形貌也与那些魔域恶龙完全不同,它们看起来善良温顺,似乎从不害人。而事实也是如此,它们飞了整整一日,最后在古斯特克山龙之谷落脚,他们与那里的人类友好相处,后来西方强大龙骑士的崛起就是这个原因。”
“可这与希罗埃逃离自己的国家去报恩有什么关系?”苍仑帕斯问。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罗埃大帝才离开自己的国家。”奇维罗诉说,“不知大哥可曾知道魔族被魔域之门的灵力束缚在魔域之内,之后罪恶的西斯兰格修攻入古那西亚,发动羽界大战,创建宏伟天国,欲想奴役全世界的事。”
“那时候,我葛努庭人因魔域之门的灵力如同魔族人一样被束缚在其内,所以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知。”苍仑帕斯答道。
“没有关系,这并不影响你们对整件事的理解。”奇维罗说,“在西斯兰格修被他的叔父幕法斯杀死后,紧接着发生了一件离奇的大事,这一件事,你一定也知道,那便是魔域之门的灵力竟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被削弱,魔族大军随时能够再次席卷人类大陆。”
“是的,这件事我又岂会不知。”苍仑帕斯颇感吃惊地说,“当时,魔域发生异常,平静的夜晚,在某种未知力量的控制下,魔军在拜伦西魔殿前集结,并向魔域之门与西多拉山脉的缝隙间奔涌而去,魔域大地上,魔军纷乱如江流,那时我暗自思索:‘魔王亚尤龙已经因为被飒神的苍穹境魄之灵刃刺透心脏而死,究竟是谁能够以这样强力消弱魔域之门的灵力?’”
“这一点儿至今无人知晓。”奇维罗继续说,“就在魔域之门的力量被削弱,魔军准备再度进军人类大陆的同时,大魔域之北的绝望大海突然开始狂乱涌动,其泛起的海潮大有吞灭人类大陆之势,飒神就是在那时因唤出天脉抵挡这强大的邪恶之力而死。”
“飒神死后,躯体随波涛卷入大海,曾作为他门徒的罗埃大帝怎能忍得飒神死不见尸?而这世间又只有他一人能够使用六纵之中神境纵的术穿过天脉,于是他便到绝望大海中去寻找飒神的尸体。”
“那时,绝望大海正处疯狂状态,罗埃大帝在寻找之时迷失了方向,大海彻底淹没了他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去,便在西尔飒斯另举新王,但在数年之后,他竟重回西尔飒斯。据他所言,他在绝望大海中经历了一段梦幻般的故事,他将这一切讲述给我,他老人家一向待我如子,一切事情都会向我诉说。”
“他说,在寻找飒神灵体的路途中,茫茫的波涛摧毁了他的大船,滔天的水浪掩盖了他的气息,饥饿与疲惫让他老眼昏花,但就在他即将死去之际,一只花斑巨龙突嘶鸣一声,用巨大的龙爪将他从大海的水波中带出,并将他送上了一个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国度——普兰多达。”
“那个国度是一个不大的海岛,海岛如大海般透亮。他来到那里时,那个国度正爆发内战,当时国家的公主——一个美丽如海女般的女子热情地接待了他,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他替她阻挡了来犯的大军,并许诺如果有需要,他一定会帮助这个国家,但公主没有向他索取任何东西,只是告诉他:‘如果你想报答我的话,回到人世以后,就不要向其他人告知在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一个国家。’”
“罗埃大帝点头,之后,他便被巨龙带出了大海的波涛,而那巨龙,正是三十多年前从绝望大海中飞出的海岛龙族,那个国家的人类与龙族能够很好相处,龙族的巨龙懂得人类的语言,就像西方的龙骑士所驾的巨龙一样,而龙骑士们所驾驭的巨龙正是从那海岛之上飞来。”
“有这等事!”众人大为吃惊,“人们都说绝望大海是一片死亡之海,之中除了疯狂的波涛,邪恶的海兽,就再也没有别的,没想到那里还有一座这样的海岛。”
奇维罗点头继续说:“三十多年前,当罗埃大帝看到那些巨龙从自己美丽的家乡,他把那称为海之国度普兰多达的地方惊慌失措地飞到人类大陆后,他预料到普兰多达发生了灾难,于是便带着完成自己诺言的心离开西尔飒斯,去往了那里。”
“罗埃大帝如此信任我,他临走前,曾把我独自一人叫到大殿中说:‘我的儿子西林斯是个无用的蠢才,整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只会祸国殃民,我将王位继承给他必然导致西尔飒斯千百年雄厚基业毁于一旦,但恩人的救命之恩岂能不报,现在,我必须选择离开这里。奇维罗,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你能够担任这个国家的君王,那将是我最美好的希冀。’”
“他说的话虽然真挚诚恳,但我怎样也无法接受,我能够做的只是辅佐他的儿子,他也并不勉强,在假死之后,和着他的那把宝贝蓝剑浮戈一同前往了那个无人知晓的地域普兰多达。”
“他曾经向我展示过那把浮戈,那是一把剑身为纯蓝色的剑,剑柄是透明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铸成,它与剑身浑然一体,在剑身与剑柄的下端用秀丽的字刻着一首短诗,那短诗让我很是不解,以至于我至今还能清晰记得,诗中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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