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水月方寂 4-《大明涉异志: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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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府的胰豆子都能雕出花来,但昭然却把眼眼睁得圆圆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胰豆子啊!”

    九如见他玩得高兴便笑道:“你玩吧,我给你洗头。”

    昭然洗完了澡,九如就让他进屋了,还布置了作业,完全没有请昭然参观他洗澡的意思。

    等昭然随便将作业应付了事,就溜到净房的门外去扒门缝,可惜的是,他太矮了,只能看见大木桶。

    他又不敢真得去拿把椅子站在上面瞧,只好悻悻地回屋里趴着,九如穿了身白色的中衣进来,乌黑的湿发随意地挽着,手里提着一盏灯,昭然觉得画中美人也不过如此。

    夜深人静,昭然有些辗转难眠,九如微微起身,轻轻替他将被子盖好,那瞬间昭然只觉得心头那股焦躁瞬间好似就平复了,有一种淡淡的满足。

    他一翻身,抱住了九如的脖子,九如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昭然迷迷糊糊地快睡着的时候想,他会不会做噩梦呢,他的确梦到了些什么,可是等到天亮却什么也没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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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简单又朴素,但几日之后,九如来了一位客人,是一名长羊角胡子的中年道长。

    “羊晚道长。”九如客气地道。

    昭然听着有些耳熟,他突然想起这羊晚道长,可不就是足音跟重耳那两个人的师傅,并且这个羊晚道长来日也会成为沈方寂的师傅。

    羊晚道长作了一揖:“小圣人,一别经年,你还是老样子啊。”

    九如破天荒地在置办了一些酒菜,他抬手给羊晚道长倒了一杯酒:“无非是山中无日月罢了。”

    昭然站在桌下跳着脚想看清这羊晚道长究竟长什么模样,突然看见九如修长的指间拈了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嘴边,显然是误以为昭然跳着想要吃的,昭然只好张嘴将他指间的食物含入口中。

    “这个小孩是……”羊晚道长问。

    “我的学生,跟我一起住。”

    羊晚道长好似有些吃惊:“他能跟你一起住?他不会做恶梦吗?”

    “许是心地无垢,他晚上也有做梦,但好似很少惊醒。”

    羊晚道长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九如明白了他的意思,拿了一碟糕点塞给昭然:“到外面吃去吧。”

    昭然只好端着碟子出来,他总觉得羊晚道长所要说的话非常重要,因此匆忙将碟子放下,就朝着沈方寂的院子跑去,他踮手踮脚进了院子,将那藏着的竹筒找出来,然后倒出半块令牌,与自己的拼在一起,直接拉到最后,他就返回了遁天的厢房内。

    “阿宁!阿宁!”昭然隔着门房喊道。

    隔了一会儿,只听阿宁在门外道“少爷,你没什么事吧?”

    “少爷没事!”昭然急急地问道,“你的小青鸟是不是可以传信?”

    “是。”阿宁不好意思地道,“不过我跟龙族长没传过几次信,他说没什么大事不用把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我不是在问你这件事,你借只鸟给我。”昭然道。

    阿宁虽然不知道昭然要干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送了一只鸟入房间。

    昭然将青鸟踹入怀中,又将令牌上的篆字抹到最前回到了沈方寂的时间,匆匆地将竹筒再次藏好,就直奔九如的房间。

    “显昭学弟。”沈方寂拿着书在走廊里碰见了他,“你来找我有事?”

    “我本来有问题想问你,不过现在想通了。”昭然应付了一句,也不管沈方寂就“嗒嗒”地跑回了九如的房间。

    他一回房间就将青鸟放出,然后坐在门坎上装作吃东西的样子。

    青鸟很快就飞回来了。

    昭然连忙丢下碟子,将青鸟带到了房间之内,道:“他们在说什么?”

    那只青鸟不说话,而是飞到了纸上,吐出了一口血,只见那口血在纸上幻化成了一行行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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