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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还可以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非常在意你，那么你无视他，远离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无视他，远离他？”释夜喃喃重复道，她忽然间像是领悟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对着虚空处点了点头。

    逍真的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对于辰这样的人来说，最大的惩罚的确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心灵上的伤痛。而只有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人，才有可能给予他心灵上最痛的一击。

    “别想那么多了。”

    “我没事……”释夜心里在前一刻刚决定了一件事，情绪稍微好了一些，脸上却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会想办法，把你的眼睛治好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逍终于说道。

    释夜心头一阵感动，报以他如春华般的笑容，说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心里很清楚，失明只是莹灵灵力消耗过度，不足以支持她全身所有器官的能量的一个表现而已……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剩下了，与其花时间苦苦求治，不如乐观接受现实，开心过好剩下的时光。

    “为什么？”逍不解地问，为什么你明明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难，却依然能笑着沉浸在大自然之中，笑着接受这一切。

    “我用我的光明，换来了弈和翼龙活蹦乱跳的生命，这笔买卖已经非常划算了，比我原来预想的结果已经好很多了。”

    逍脸色骤变，然后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手里握着的半只鸡都震落了，“你……你原来预想的结果又是什么？！”

    “……”释夜没有说话。

    “你是打算倾注自己所有的灵力去唤醒他们？你知不知道灵力消耗完之后你可能会死掉？！”

    “我知道。”释夜沉静地说道。她是知道的，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只因为惋惜自己只剩下三个月不到的生命，就不去救弈和翼龙了吗？

    “你——”逍的语气听起来生气极了，却也对她没办法。

    释夜听出了逍语气中的惊讶、愤怒、责怪与无奈，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担心自己，是她会错意了吗？

    不过罢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已无福消受了。

    “龙羽逍……”释夜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逍冷冷地看着她，没有答话。她却朝着他坦然地笑着，仿佛知道他一定会答应似的。

    “不要让弈头知道，我的眼睛是为了救他而变成这样的……我不想他为了这样的事而对我心怀内疚。”

    “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能瞒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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