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阑珊居近三年里,纵然娘子脾气不好,但两人争吵,几乎每已次都是自家的殿下刁难在先。莫说是脾气大的娘子,有时自己听见殿下那些刻薄的话,都觉得受不了。若非亲眼看到,很难想象自家貌似不食烟火般的殿下,能说出那般难听的话来。 如此腹诽自家殿下虽是不好,但许多事当真怪不得娘子半分,泥人还有几分脾气,那能架得住整日里没事找事的人。唯有娘子那不记仇的性格,才受得了这般刻薄又无理的脾气。若说起殿下刻薄,倒也不尽然,自始至终除了娘子外,殿下对谁都较为宽容,没甚脾气,矜持有礼。娘子对殿下也算得上脾气极好了,天天吵天□□这跑,冷脸热脸浑不在意,换了二旁人,只怕吵一次,再也没有以后了。 柳南低声道:“不若殿下自己手谈一局,奴婢去前院看看去。” 皇甫策瞥了眼柳南,淡淡道:“不是说西苑留了人吗?何必再去?” 柳南眼见窗户一直开着,确实也不放心:“殿下若是等娘子,也不必开窗,奴婢让人守在门口,娘子进门,必让殿下第一个知道。” 皇甫策冷哼:“说谁孤在等她?火墙烧得的太旺,屋里又闷又热。” 柳南不敢拆穿:“奴婢让人烧小些?” 皇甫策瞥了眼柳南:“滴水成冰的天气,下面的人多有不易,孤岂会如此不体惜人。” 柳南颌首称是,过了一会,凑到皇甫策身旁,轻声道:“这一年里,娘子即使年节回家,不过就一日半的光景,守夜后必然便回来了。除了殿下忙乱,娘子不曾露面的两个月,殿下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年节,守了一整日都不曾见到人,怕是很不习惯吧。” 皇甫策似是不以为然:“休要妄自猜测。前段时日近三个月不见她人,孤可有什么不习惯?你觉得孤有何不习惯的?”” 柳南忍不住撇嘴:“说是三个月不见,那是娘子不曾见到您。说起来,您可是每日一大早就去东阁楼,那日不得看会西苑里的娘子。奴婢也就是随口说说,绝非那么以为。” 皇甫策眯眼望向柳南,虽是不言不语,可柳南又怎不知皇甫策已是恼羞成怒了,声音越来越低不说,最后甚至不得不违心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皇甫策挑眉:“最近这几日,你看孤可有什么不妥?” 阴测测的声音,让柳南哪里敢说实话,急忙笑道:“殿下哪有什么不妥,殿下和娘子关系近些是好事,娘子这些年没少在殿下身上用心。殿下能多在乎一些娘子,无可厚非。” 皇甫策侧开了眼眸,望向窗外,不明所以的轻笑了一声:“你都觉得本殿想见她、在乎她?那贺明熙聪明着呢……说不得就和你一样会错了意……你说,贺明熙用了很多心思在孤身上呢?可她到底在图什么呢?” 柳南听出了皇甫策话语里的不善,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几年在阑珊居里,殿下锦衣玉食又肆意自在的,咱们住在主院里,娘子住在客院……那时殿下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当真说不上能图什么。” 皇甫策深吸了一口气:“是吗?这世上真有不求回报的人吗?” 柳南声道:“夜深寒气重了,殿下的身体不可一直吹风,不若先关上窗户如何?” 皇甫策拨弄着棋子,将白子放在了最中间:“有些事该在清醒时想。” 柳南不敢深劝,唯有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尽力挡住窗外的寒风。不知何时,窗外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棋盘上残棋已到难分难解的局面,垂着眼眸的皇甫策被阵冷风吹得打了寒颤,抬眸望向窗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