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从众人去了翠微山,高钺镇守帝京,自是知道明熙不曾去。多日来,高钺虽在帝京内巡逻,多次路过阑珊居,却不曾下马。 明熙见高钺站在院中,也微怔了怔,勉强露出几分笑意:“你怎么来了?” 高钺站在此处,莫名的喉头发紧,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静默了片刻,才艰难的开口道:“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那日我一进门便知屋内有几个人了,想必是你坐在屏风后。” 明熙露出几分尴尬,轻描淡写道:“想来也是,你虽刻薄,断不会如此的不留余地。” 高钺看着明熙道:“那番话绝非说给你听,也非让你知难而退……” 高钺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再次轻声道:“我何尝、何尝对你刻薄过,不过总有些不得已。” 明熙笑了一声:“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顺遂事。高将军的顾虑,我也明白,能断了陛下的妄念,何尝不是好事?” 明熙侧目看向高钺:“高将军今日来,可是有事?” 高钺低声道:“说什么妄念,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人的心思……也是好事,若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你不必妄自菲薄。” 这般风轻云淡的语气,没有丝毫责怪,如此客气,也不曾有脾气,倒让高钺心中越发的不好受了。 明熙倒是毫无心结道:“我为何要怪你?休说陛下当时所说,我事前本就不知,若是事前知道了,根本不会赞同。陛下一意孤行,我又怎会怪将军的拒绝。你能那么说,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事。” 高钺急声道:“婚姻之事,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以后你总会明白……” 高钺极少有情绪外露之时,此时深蓝色的眼眸中明明溢满了焦急之色。可两人站在这院落中,周围又有不少奴仆,到底许多话不能渲染出口。 明熙道:“以后如何,我已有了章程,将军不必忧心。” 明熙见高钺蹙眉,不禁抿唇笑了笑,轻声道:“这些年,多亏将军明里暗里的照顾,我甚是感念。高家与贺家也非世交,以后总要顾忌一二。将军以后若有事找我,可让人送来拜帖。” 高钺深蓝色的眼眸中,似有什么凝固了,唇角动了动,上前一步,不想裴达却快步走到了明熙面前,侧身挡在了高钺身侧,笑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娘子还得远行,不送将军了。” 裴达跟在明熙身边数年,对高钺敬重有加,何尝这般抢白过。虽知缘故起因,可高钺到底心高气傲:“本将军行事,你敢质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