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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杨恽诽谤父皇，罪有应得，哪来的重判之说。”刘奭说道。

    “谁叫你说的？”刘询说道，“你那些老师不懂律法，迂腐，这世上什么都能变通，就看你如何掌握好。法有法的道理，仁有仁的好处，骂几句就要杀头，岂不是朕成了暴君。”

    不能明说还真累，自己好像上了杨恽的当，这个傻儿子也不会明白。

    太子已定，不便变换，王皇后的意思当然是动不得太子的。自己也贬了杨恽安她的心，但是凡事皆有变，杨恽一直夸淮南王刘钦，正好韦玄成也该找个借口回来了，韦玄成回来后就让他陪着淮南王。淮南王好学有才，而且喜欢律法，自己不能没有二手准备。

    王皇后着急，太子的位子并不是那么稳，刘钦又有何好？聪明？他身份不明，怎么可以继承皇位，他长得是很漂亮，这又如何，这么多年了，夫君刘询一直喜欢他胜过太子刘奭，这种孩子的确会讨巧，很像当年的刘询，表面彬彬有礼，肚子里又不知在想什么。刘奭是自己一手养大，孝顺自己也是真心的，对司马良娣好也是真情的。哪像混混出身的夫君，自己都不清楚他最喜欢的人是谁。

    萧望之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太子一边，王皇后的担心不是没道理。

    “陛下，太子最近一直用功在读儒家书籍，倒是淮南王殿下喜欢律法书籍。相比之下太子更勤奋些，淮南王学有余力还学点乐器什么的。”萧望之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猜出天子所想。

    既然太子喜欢儒家经典，不如顺其自然，在刘询的心中毕竟儒家在法家之上，国要是不乱，光有法是不够的，这帮人还要有忠君的心，要是乱了，就会像匈奴人一样。制定思想的规矩比行动上的应该更有用，太子从小喜欢接触儒术，那么看来刘钦的小聪明未必敌得过这孔夫子定下的规矩。何况他未必真愿意治理国家，兴趣太多也是件痛苦事。木衲的太子也不错。

    匈奴混战了两三年，局势渐渐安定了，这时候匈奴分成了两部分，西边呼韩邪单于为了让大汉放心，特地让儿子右贤王铢娄渠堂到大汉做了人质。

    戎倩抱紧了自己的儿子，她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儿子会被送走。她的一个儿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另一个留在了草原，怀中这个幼童真是割舍不得。

    刘询笑了：“你急什么，朕可不会把你怀中的孩子送人去。等孩子大些，你可以随他而去。去哪里都行。”

    公孙芷若拉紧了刘宇，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刘询苦笑说道：“我也是他们的父亲，又不是饿狼。”

    卫子君连忙说道：“两位妹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陛下别吓他们，要去就让我的嚣儿去。”

    “子君，还是你懂事。帝王之子历来如此。两国互为人质，为保平安，好在大汉实力足以应付匈奴，要不然你们生在帝王家不是好事。”

    真是吓死人了，自从张婕妤死后，这与皇帝在一起最多的轮到了卫婕妤，卫婕妤常为皇帝跑腿，也算是很多人都知道。她是皇帝的旧人。

    “咱们还是说说假小子施儿的婚事吧，她不小了。”卫婕妤打着哈哈说道，华婕妤倒不好意思了，她舍不得女儿出嫁。

    “朕正想着拿什么打赏于定国，加官进爵都没理由，施儿好呀，嫁给他家，他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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