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盏孤灯,一卷战策,戏志才正似往常一般翻看着,这次张副将没有叫他早休息,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边。仿佛雕像一般。帐外一阵脚步纷乱。高览及庞统撩帘走进大帐。 “晚辈庞统见过戏先生。”庞统一改平常狂妄的做派,对戏志才深鞠一躬。 “你叫庞统?你可认识萧一萧逸山。” “惭愧,晚辈正是逸山的师兄。庞统庞士元是也。” “不要过谦,戏某常听逸山言道,他有一庞师兄,最擅兵法军阵之事,较之他如皓月之比繁星,光华不可同日而语,每行军势如山崩,形如河溃。形势一成,避无可避。阳谋之术更胜阴谋。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不敢,晚辈后生晚进,不比戏先生散尽家财助曹操白手起家,为其诏贤臣,立基业。若无先生,又何来曹氏今日坐拥三州,抗衡天下。” “过誉啦,”戏志才摆摆手,“曹氏今日多是你那小师弟的功劳,某不敢居功,不过戏某倒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庞先生指教。” “先生但说无妨。” “某若是之前就在延津防守,庞先生要如何处置?” “先生不会,白马乃是曹军北方要冲,驻守此处的人必是多智谋士,兵法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所以我白马越是异于平常,先生越是会觉得渡河之处就在白马。” “哈哈,看来戏某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啦。不过万一戏某忘了,当真在延津驻兵怎么办?” “那也无妨,”庞统笑笑,“统早在一个月起就嘱咐黎阳守将,备下了渡船木筏。只待延津开战。统即可率军夜渡白马。” “是啦是啦。”戏志才拍拍额头,“一月前黎阳袁军调动频繁,我居然把这个事给忘了,看来真是病入膏肓了。” “先生只怕早就知道了吧。”庞统并没有被戏志才的样子糊弄住,“要不然,先生怎么会提前把兵马撤走。只留下一批老弱残兵守着这五座大营。” “先生是说曹军这五座大营是故意空出来的,莫非有埋伏?”高览本来就奇怪的很,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就拿下了曹军的五座大营,这时一停庞统此话,急忙拔剑护住庞统,眼睛不住的四周扫视。 戏志才不置可否,只是伸手去拨弄了油灯的灯芯,“先生既知戏某故意为之,何以还来此处见戏某。” “无他,”庞统大袖一甩,昂首挺胸,“为伐曹氏,白马是前哨兵站,戏先生有计,统也有信心守住这白马大营。” “如此,戏某且为庞先生点五福灯一阵,愿你心想事成。”戏志才话罢,将油灯拨倒,只见灯油泼在桌上瞬间火起,火势极速蔓延,眨眼间火光冲天包围了戏志才和张副将两人。 “先生快撤,”高览拉着庞统急忙往外跑,刚跑出去,大帐已经被烈焰吞噬,同时间营地各处纷纷火起,袁军不敢停留火速撤到大营之外。白马大营起火,另外四营仿佛得到了信号一般也是红光冲天。此时正是深秋,天干物燥。大营起火引燃了附近林木。不多时,火光染透了整个夜空,仿佛是夕阳下那一抹血红。黄河被映的殷红,似乎预示着这里将来必定血流成河,树木的爆裂,灼人的热气。火光调动就像是火雀狂舞,呼呼风是助火的帮凶。祝融飞下焰摩天,风伯怒临黄河边。庞统似乎听到戏志才在火中狂笑,“庞先生,戏某且看你能耐如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