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在你离京的两天后,南衙的宋指挥使特别提拔,让我以后分管桉牍之事。 二叔我啊,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拎得清自己。 能够坐上百户的位子,还是沾了九郎你的光。” 纪成宗快慰大笑,脸上露出满足之色。 他现在去南衙点卯当差,都比以前勤快许多。 每到喝茶的时候,总是会提两句纪渊,让那些同僚羡慕不已。 毕竟,从来只听说子凭父贵,父凭女贵。 却何时见过,叔叔靠着侄子平步青云。 “临济大师又去哪里了?” 纪渊吃完那盅肉羹,长舒一口气。 只感觉浑身都变得暖烘烘,散发热力。 体内的十道气脉,彷如吞云吐雾的蛟蟒大龙。 把那股大江大河似的旺盛精气,统统吸纳炼化。 “临济高僧啊?说是出门访友,也有两三日之久了。” 纪成宗轻咳两声,酝酿片刻,好似奇兵突出,陡然道: “九郎,最近有几家正经门户,上门询问你可曾定亲了……” 纪渊眉锋挑起,连忙抹了抹嘴角,抢先说道: “二叔,我刚办完差事,得赶紧回北衙述职,免得敖指挥使怪罪,晚上回来再聊。” 话音还未落地,人影就倏然不见。 转眼之间,消失在正堂院内。 “唉,一谈亲事就熘得这么快,莫非北衙的传闻不假, 九郎当真喜欢……年轻的寡妇,貌美的人妻? 这可就难办了!都嫁过人了,哪还能收进门!” 纪成宗低头叹气,愁眉不展。 对他而言,如今宅子、官位,这些富贵都有了。 唯一的念想,自然就是辽东纪家的传宗接代。 头疼的是,九郎好像也没什么心上人,或者属意的对象。 难不成,真去寻个寡妇…… …… …… 一连过得七八日,秋去冬来。 阴沉沉的天空,洋洋洒洒飘起柳絮似的雪沫。 纪渊难得落着清净,潜心钻研武学。 藏于识海的九窍石胎,最近日夜不断揣摩两门绝学神功。 不动山王经,三阴戮妖刀。 诸般精义流淌心中,化为自身的深刻感悟。 “周天道场,凝出山字大印,乃攻伐之术。 三阴戮妖,化煞炼刀,正合那道‘水’字大印。 只是我的领会还不够,有些欠缺。 不足以将之纳为己用,融入己身。” 这一天,纪渊坐在院内的楼阁之中。 门窗大开,四面来风。 冷气裹着飘雪,吹打在他的身上。 这位年轻百户浑然未觉,气血收敛。 心神微微恍忽,好似存神观想,太阴之相。 忽地,念头一闪,随心而发。 四肢百骸的内息真劲滚滚荡荡,汇聚成为极小一点。 好似鹅卵般大小,由五脏六腑下沉,循着手脉迸发气力。 唰! 纪渊右掌五指微微张开,像是锐烈刀锋切裂大气,扯起细微的破风之声。 一抹青色倏然闪现,听得“喀察”一声,坚实的栏杆崩断坠地。 “不错,又有几分进步。” 纪渊施施然站起身,走到阁外。 见到光滑如镜面的裂口,很是满意。 三阴戮妖刀,已然有些火候。 如果临济大师待在身边,他还能再请教一下。 不动山王经要炼的须弥骨,应该从何处入手。 好让这门皇觉寺的横练神功,更上一层楼。 无谓的思绪,一放就收。 不远处,身着斗牛服的童关。 穿过拱门,来到院中,拱手道: “百户大人,东宫召见。” “看来风波已定。” 纪渊颔首以对,转身下楼。 从他回京的当日,登门国公府,宣布太子的谕旨。 再将杨榷的首级摘下,送到北镇抚司。 此后,便就待在府中。 安心休养,消化坠龙窟中所得收获。 与此同时,整个天京都被这个年轻百户做出的惊人之举,搅得不得安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