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 “景宏麾下有不输于花满楼的鹰犬,京城十大宦官中有一尊摘星,四尊曜日,打探到公子身侧的护卫力量并不难,但他仍然只派出了一支谈不上威胁的千人刺客!” “可见他的目的不在于杀了公子,而是另有图谋!” “银刀叔叔,千万不要小觑了这位楚国皇帝,景宏在时任太子之期便可从一众贼寇中相中拒北王,委以重任,又能在登位后的二十几年令楚国百姓对皇室感恩戴德,即便是被青江王景宣祸害的青州之中,都有不少百姓相信坏的只是景宣,而不是景宏!从中便可看出,此人心机颇深!” “所以,他今夜走的这一步棋,肯定也早已料敌于先!” 银刀微微蹙眉: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搞不清他的图谋,又不能见招拆招。” 小满回头瞥了一眼正在卧榻上熟睡的姜青玉,双眸掠过一丝柔和: “不必过于担忧。” “既是看不穿有什么阴谋,那么不妨以静制动!” “你派人继续守住前院,若是有黑衣人杀入,那么便将其击毙,若是没有,那么便任由董深带着禁卫军和黑衣人厮杀吧!” “我倒是要想看看,当三尊皓月境皆身负重伤、而我又不派人支援的时候,他们这场戏又该怎么再演下去!” 顿时,银刀心领神会: “属下懂了。” 外头的战况如果无人插手,照着眼下的形势持续下去,那么剩下的三百多禁卫军包括董深等三尊皓月在内必然会全军覆没! 这将是景氏一脉不愿承受的代价! 但却是他们所有人都乐于见到的结果。 …… 同一时间。 驿站外头,董深正率领着剩余的禁卫军在和一众黑衣人厮杀不休。 此刻,他已经拔出了腹部的长矛,匆匆涂了止血的药膏,服下疗伤的丹药,便又和一位皓月境黑衣人交上了手。 尽管已经处理了伤势,但由于不断交手,腹部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开,汩汩鲜血染红了战袍,滴落在脚下,印出一串染血的脚印,为其添了几分悲壮。 他的气息逐渐萎靡,对方黑衣人手持一口匕首,不断在他身上切割出一道道深深的口子,似是戏耍一般。 每切一刀,便会有一串血珠飞溅而出! 董深的双眸燃着怒火,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声。 似是威吓,似是壮胆,又似是不屈不甘! 尽管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可所有人都眼睁睁见到了他气势的衰弱。 似是风中残烛! 仿佛下一刻,这位此生有望晋入曜日境的禁卫军统领便会当场战死! “董统领,坚持住!” 有禁卫军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怒喝道: “姜琅琊呢?熊兴呢?你们带着八百个活人去哪了?” “临阵怯战,这是死罪!” “再不赶来支援,是准备等我们和敌人杀得两败俱伤之际,你们再来收拾残局么?” “果然朝堂上的老臣们说得对!北境已生反意,削藩势在必行!” “你们今日这一举动,将会为北境带去无尽的灾祸!” …… 可任凭禁卫军们喊得再大声,也无一人回应。 仿佛那八百人悉数消失了一样! 但战斗还在持续。 禁卫军和黑衣人都是奉了皇帝景宏的命令才演了当下这么一出戏,本想着把五百安北军也卷进来,给予拒北王父子一个警告,可眼下由于姜琅琊的撤离,全搞砸了! 另外…… 在董深重创、上百黑衣人涌入驿站前院后,外头的双方看上去声势浩大,其实都有留手,他们都在等着冲进去的人散布信号,那样便算是任务勉强完成,黑衣人可以撤退,而剩下的禁卫军也可以保全性命! 可他们等了许久都不见驿站中有什么动静,反而双方人员因为死了不少兄弟袍泽,渐渐动了真火,又产生了更大的伤亡! 一具具尸体惨叫哀嚎着倒下。 不少尸体面目狰狞,看上去仿佛真的临死前在与真正的敌人作战。 “董深,现在怎么办?” 正在和董深交手的那位蒙面黑衣人扫了一眼周围的形势,不由焦急万分: “周兴他们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姜琅琊又摆明了不会插手。” “再打下去,我们全都得死!” 董深冷哼一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 “造成眼下这副尴尬局面的,还不是得怪你们!为何不抢先袭击安北军?我们今夜目标之一便是全歼安北军!” 黑衣人辩解道: “刚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袭击懈怠的禁卫军是最好的选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