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愿天清明复清明,承膝尽道不负亲。 丞相府内,玄默入门便找到韩楚风说明变故,说道:“太后因我身份强欲让我为官,想必皇帝必会问你之意,丞相定要严词拒绝。” 丞相说道:“上次入宫我便拒绝皇帝提议,不想今日太后又提,难道是唱双簧,再次试探?” 玄默说道:“太后之意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如此更要严词拒绝,不可让陛下更生猜忌。” 丞相知其利害,自然无不应允。只说丞相走后,玄默有些颓唐地坐着,向纸鸢说道:“太后识得我的身份,未曾想会如此之快,也未曾想是她老人家第一个知晓。” 纸鸢有些慌乱地说道:“如此如何是好?” 玄默说道:“太后向来深明大义,也最是疼我,她知我定有苦衷,必然不会泄密,只是我如今隐瞒身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纸鸢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玄默,没有说话,只听玄默又说道:“去找道一,我有事要做,如此看来最近要远离朝堂,需要着手准备后面之事。”纸鸢应诺而去。 话接上文皇帝被逼无奈,只能在正德殿同群臣议玄默之事,说道:“丞相前几日奏报府上玄默先生乃是柱国将军许尚武之子,朕查实确有其事,今日议其食禄之事,众臣以为何如?” 众人听毕,皆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有真不知其情者,有装不知情者,人人做戏,个个扮愚。不待众人说话,只听太子说道:“不想玄默先生竟有此等身份,儿臣以为,柱国将军功在社稷,其子可子承父业,正合大道,儿臣请父皇为其赐爵封侯。” 宁王连忙说道:“儿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请甚合法理,儿臣附议。”听得二人之言,殿下其二人麾下之人皆言附议。 皇帝意味深长说道:“你二人难得能达成共识。”不待下文,只听殿下韩楚风说道:“老臣以为此事不妥。” 皇帝说道:“丞相且细细说来。” 丞相说道:“自我朝百余年至今,向来以功绩论封赏,若以荫泽而开此先河则朝堂制度崩坏,国将不国。” 太师庞博说道:“臣附议,丞相所言甚是。” 皇帝又说道:“今日大殿之上甚为奇特,时时意见相左之人今日皆能达成共识,殊为难得。” 只听庞博继续说道:“臣以为柱国将军之功固然流芳千古,然其子尚无功绩,无功而受禄,则百官难服,百姓难平。”庞博一党自然无不附议。 太子说道:“太师所言差矣,许玄默有功于朝廷。” 庞博问道:“敢问太子他有何功?” 太子说道:“前几日本宫向太后请安,太后言中秋之宴许玄默为太后诊病,使太后近来身体康健,难道这不是功嘛?” 庞博说道:“这算何功劳。” 不待太子说话,只听宁王说道:“庞太师你大胆,太后乃万金之躯,百姓尚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说”,何况太后母仪天下多年,今虽不问政务,然其身体何其重要,你竟敢说医治太后不算功劳?” 庞博骤然听得此话,慌忙拜服于地,说道:“臣绝无冒犯太后之意,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说道:“宁王所言不差,庞太师说话需仔细,不得随意妄言。” 韩楚风说道:“所说宁王所言不差,然许玄默之功毕竟与政务无关,致仕为官确实不妥。” 皇帝说道:“丞相之言不无道理,也可不致仕,食禄即可。” 太子说道:“父皇圣明,儿臣以为父皇所想深合法理,不致忠臣寒心,也不致众官非议。” 庞博待要再做争执,只听皇帝说道:“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着内阁拟旨,敕封许玄默杏林侯,不必另行请旨。” 听到皇帝封其杏林侯,众人窃窃私语。 丞相回府后,正值午饭时刻,紫灵,纸鸢,韩夫人等人皆在,丞相言明朝上之事,说道:“今日皇帝果然封你为杏林侯,此乃何意?” 玄默说道:“皇帝一向多疑,你越拒绝他必想着我不入朝堂对我等有着极大的好处。而封我为杏林侯有双重意思,一者以杏林敲打于我,让我自知身份;其二封侯便要开府建衙,那我便离开了丞相府。看来皇帝还是怀疑我们之间并不是单纯医患。”略所沉吟,接着又说道:“也是,谁又能信呢?不过这样也好。” 韩紫灵笑着说道:“杏林侯得亏皇帝想得出来,还第一次听说这等爵位。” 韩夫人说道:“皇帝心思深沉,此次留你做侯爷只怕猜忌和试探更多吧。” 玄默说道:“是啊,直至今日他还在忌惮我父亲到底留了多少手段,这么多年可以说他挖空心思也未能找到,此刻我入京他自然不能错过良机。” 长公主府内,听完朝堂之事,长公主说道:“许尚武,当年你仓皇而走,今日更没了当日之底蕴,还想翻天吗?” 庞博说道:“陛下不是一向忌惮嘛,为何这次力主封侯?” 长公主说道:“陛下忌惮的是许尚武,不是封侯的一介白衣许玄默,放在身边看着总比在暗里要好太多。” 丞相府内,玄默说道:“怕是要看着我了,这样他安心且能寻蛛丝马迹。” 韩楚风说道:“只怕安生日子过到头了。” 第(2/3)页